一面铜镜和一个女人的使命近日，随着一批流散民间文物的回归，一面2020年从盗猎者手中追回的东汉铜镜再次引起了国内学术界和藏家的关注，因为这面铜镜上不仅刻有“中国”和“匈奴”的铭文，还记载了昭君出塞的故事，是已知最早的文物。这面铜镜于2021年4月在清华大学美术馆“万物皆美:中国古代铜镜文化与艺术”展览上首次亮相，专家将其命名为“昭君镜”。除了记录昭君出塞促进民族融合的故事，昭君镜还反映了什么时代，讲述了什么样的“中国”故事？就此，陶忠华采访了中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理事、中国国家博物馆图书情报部主编翁淮南。问:您最近在中国人民大学和暨南大学发表的题为《从物质文化角度分析中国现代化的历史渊源》的演讲中，引用了许多古罗马和秦汉时期的铜镜作为依据。请介绍一下这个“昭君镜”。答:《黄金时代古罗马与秦汉文明对话》是我准备出版的专著，涉及一些代表性的铜镜。这面“昭君镜”制作于东汉，直径21.5厘米，边厚1.2厘米，重1434克。镜子背面中央是一个扁平的球形按钮，按钮座周围是13个胸钉。“钟左、王、傅菁(镜)大获成功”这12个字的题字是制作者的名字和吉祥语。内镜区域中间有四个胸钉，把图像分成四组扇形区域，每个区域都装饰有人物、车马的画像，并有标题。题字分别是:王/大皇后/胡/胡竹书。铜镜外侧区域以七言律诗的形式刻有一段长长的铭文，共70字。就前五句记载的历史背景而言，镜铭与《汉书·元帝记》和《汉书·匈奴传》中“呼韩邪单于来朝，春正月改元，赐昭君”等事实相符，陈述顺序基本一致。问:“昭君镜”的题词写了两次“中国”。一是王昭君“回国对付胡人”，二是“军事革命不需要中国”，将“中国”(汉朝)与“匈奴”相提并论。你对此如何解读？答:《昭君镜》不仅是已知最早记载昭君出塞故事的文物，也是明确对比中原王朝与匈奴自称“中国”的珍贵物证。民主政策的本质是促进各民族之间的友好关系和经济文化交流，巩固世界的团结，使中国繁荣昌盛。“昭君镜”的发现使我们对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中国”这一概念的历史文化渊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人类历史上曾有过古罗马与秦汉文明相得益彰的黄金时代。从奥古斯都到凯撒，从汉武帝到卫青、霍去病，都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但五千多年的历史，只有中华文明流传于世，这与“中国”诞生的历史基础和悠久的文化底蕴是分不开的。学者刘庆柱认为，中国的核心文化基因是“中”，是东南西北的交汇，“中”是根。世界上产生了“中国”的概念。商武鼎时期(公元前1250-1192年)的“中”字书写为竖杆，两旗上下飘扬，方口为中心，其字形是氏族的一种徽，表示“中心”。商武义、文定时期(公元前1147-1102年)，与战争有关的甲骨上出现了“国”字——戈为兵器，口为土地，表示以武力保护土地。据考证，“中国”一词显然是从殷墟甲骨文中的“钟”和“国”继承而来的。西周早期的青铜器上，其铭文中出现了“翟子中国”二字，这是目前文物中发现较早的“中国”二字。从那时起，汉字“中国”就一直传承着中国人的共同价值观。从文化史的角度看，至少在3000年前，“中国”一词就被赋予了“求中择中”的价值传统。如夏商周都城以中岳嵩山地区为“天地”。随着国家空间的扩大，以嵩山为中心的“大中原”扩大到山东西南部、关中东部、山西南部和河南大部。唐宋以前的“大一统”朝代的都城基本都在长安和开封之间的东西轴线上。进入辽、金、元、明、清，虽然全国经济中心东移，但建都仍占据全国南北“中间”。问:《昭君镜》上的“中国”字样是东汉时期流行的，那么“中国”一词最早出现在史书上是什么时候？其丰富内涵和发展的过程是如何体现的？答:较早使用“中国”一词的文学作品是《诗经·风雅·人民劳动》:...利此华，利京师，通隋四国。”这首诗是为了说服暴君周厉王先去爱京都的人民，再去安定世界。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的含义已经扩展到黄河中下游，包括各诸侯国。“中国”也指夏人或华夏人居住的地区，或已建立的国家。自汉代以来，人们常称中原王朝为“中国”，少数民族建立的中原王朝也自称“中国”。《孝武史记》记载:“天下名山八座，蛮夷三座，中国五座。”有意思的是，南北朝时期，南朝自称“中国”，北朝自称“芦伟”；北朝也自称“中国”，南朝也自称“岛民”。辽和北宋，金和南宋都自称“中国”。问:《昭君镜》体现了怎样的时间价值？答:《昭君镜》反映了一个世界统一的时代。汉武帝明确将“中国”与统一联系在一起。据汉武帝《六书》记载，公元前123年6月，汉武帝宣旨，“今中国统一，北方不安。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虽然“中国”一词在历史上被广泛使用，但中原王朝从未使用“中国”作为国名或朝代名。只有一个特例，就是1095年，位于西南的大理国高圣泰上台后，改名为“大中华”，制度和文字都继承了中原的文化。纵观历史，“中国”二字三千多年来一直传承着中华民族的共同价值观。从时间上看，中国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不同的朝代创造了统一的民族格局，使我们有了共同的历史。地理上，“中国”从中原的中国发展到中国的中国，让我们有了共同的家园。从内容维度看，中国人对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追求是一致的，其本质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追求。比如，它一直是中国特有的传统，是中华文明特有的文化基因。《尚书》记载了尧舜时代管理农业和手工业的官职及其主要任务，提出了“善政、养民、德、用、厚命、只和”的思想。还有墨子的“民以食为天”，荀子的“田县之轻者，亦富之本也”，商鞅的“圣人知治国之重，故使民归农”，贾谊的“给民最后，民必穷；“为人民服务，使人民富裕”的理念以及历史文献记载的其他重要历史事件，如商代武定盛世、西周康熙年间、汉代文景年间、梁武帝年间、赵宣中兴年间、南北朝光武、张明年间、唐代贞观年间、 开元年间，宋嘉佑年间，明雍正年间，清康熙年间，都体现了统治。 其实，在每一个重大的历史时刻，每个人，包括柔弱的女性“王昭君”，都在肩负着“中国”二字所赋予的使命，为了家，为了国，为了今天，为了未来——我想这应该就是“昭君镜”带来的启示吧。采访对象简介:中国国家博物馆图书情报部主任翁怀南。监制|杨新华小统筹|康刘佳编辑|刘闲审核|梁丽编辑|于玲制作|胡琦(道中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责任编辑:方佳良】